2020年9月19日、20日，安徽省陈独秀研究会2020年年会暨“马克思主义传播与近现代中国”学术研讨会在安徽蚌埠水利和顺大酒店召开。本次会议由安徽省陈独秀研究会、北京大学安徽校友会主办，中国报刊与社会历史研究所协办，来自清华大学、南京大学、浙江大学、华中科技大学、华南理工大学、安徽省社会科学院、安徽大学、合肥工业大学、安徽师范大学、安徽财经大学、安徽医科大学、安庆师范大学、安庆市陈独秀墓园管理处等多所高校和研究所的40多名专家学者出席了会议。

　　9月19日上午的开幕式，由安徽省陈独秀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安徽大学教授王天根主持。王天根介绍了陈独秀研究会发展及筹备情况，并对与会者表示热烈欢迎。随后，本次会议主办方安徽省陈独秀研究会会长武菁教授、北京大学安徽校友会代表常传兴等分别致欢迎辞。

　　开幕式后的第一场学术研讨会由清华大学王宪明教授主持，浙江大学何扬鸣教授及南京大学李良玉教授共同担任论文评议人。本场研讨的论文主要以陈独秀与五四新文化运动及《新青年》《向导》等为内容。安徽陈独秀陈独秀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安徽大学历史系的陆发春教授通过辛亥革命后陈独秀在皖活动分析，探讨陈独秀对安徽新文化运动的启蒙及具体实践层面的推动等。安庆师范大学董根明教授以《新青年》不同发展时段办报主旨的变化为分析重点，探讨陈独秀与中国共产党成立的关系，从而探讨陈独秀从民主主义革命者转向共产主义者思想的发展。鲁东大学俞祖华教授以《新青年》和《向导》两份报刊为主体，探讨五四运动前后“革命”话语含义的变化与传播。华南理工大学赵泓教授分析讨论了《新青年》与五四青春思潮的关系，并提出“青春思潮”的概念。作者发言后，李良玉教授、何扬鸣教授进行了较为全面的解读与阅读分享，并同与会者展开了充分的讨论。最后《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主编、安徽大学张治栋教授从自身经济学与哲学的学术背景对陈独秀与《新青年》、内容与对象等多个方面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9月19日上午第二场研讨由安徽省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所长、研究员方金友主持，浙江工商大学历史系杨齐福教授、安徽大学历史系汤奇学教授担任评议人。本场研讨集中讨论了思想启蒙与思想救国、李大钊与无政府主义、陈望道等多方关系。安徽师范大学沈正赋教授主要研究了中国共产党早期报刊对真理的传播，并提出了中国共产党党报党刊的青年化特征。华中科技大学欧阳明教授分别将苏俄新闻业与西非布基纳法索新闻业同中国现代左翼新闻传播相比较进行研究。辽宁师范大学刘贵福教授探讨了中国共产党建党初期李大钊对无政府主义者的联合与斗争。上海大学徐光寿教授聚焦新中国成立前后陈望道与陈独秀的关系并进行了补充研究。随后杨齐福和汤奇学对四篇论文进行了综合性点评，并同与会学者开展了会议主题相关学术性观点的探讨。19日下午、20日上午还进行了另外三场学术研讨，分别就会议相关主题进行论文汇报及论文评议。

　　会议在完成了论文汇报、论文评议等各项议程后，于9月20日上午闭幕。闭幕式上，北京大学安徽校友会名誉会长秦德文发表讲话，表示北京大学安徽校友会将不遗余力支持安徽省陈独秀、胡适等相关研究。（通讯员：林娜 供稿）

　　圆桌讨论

　　发言人：

　　策展人、在艺及云杪文化创始人：谢晓冬

　　安庆市陈独秀墓园管理处：田地山

　　安徽医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程孝文

　　安徽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周宁

　　北京大学安徽校友会荣誉会长：秦德文

　　安徽省陈独秀研究会前会长：汤奇学

　　谢晓冬（策展人、在艺及云杪文化创始人）：谢谢主办方的邀请，谢谢王老师。正如王老师介绍，我现在正在做一个项目叫“亚东图书馆遗珍——陈独秀、胡适重要文献特展”。今天的介绍既不是专业发言，也不是论文陈述分享，只是对此次特展进行一个简单说明。

　　关于亚东图书馆，大家都是专家，对它非常了解，应该说它在二十世纪出版史上、新文化运动史上都是非常重要的，昨天晚上秦主席也给我们介绍了它的历史贡献，但在专业人士之外，在社会层面，大众对亚东图书馆的认知就远远不够了。

　　所以当我们接到这批文献后，当机立断和华艺国际做了一个特别策划，启动了一个全国的巡回特展，核心的主角就是陈独秀、胡适这两位历史伟人，我们用这个特展为载体，把两位文化巨擘和百年新文化运动史相结合，做了一个特别呈现。

　　亚东在出版史上规模其实并不是特别大，但它出版了很多重要的著作，如《独秀文存》、《胡适文存》、四大古典名著等，当时在它周围，也集结了很多重要人物，如陈独秀、胡适、章士钊等等，尤其是其中两位核心人物陈独秀和胡适，包括亚东的老板汪孟邹都是安徽人，所以亚东跟安徽的渊源可以说是很深的。

　　在南京巡展的沙龙上，南京大学的沈卫威教授半开玩笑半认真讲到，“新文化运动最初就是由安徽人来策动的，当然陈独秀是在南京进行的科举考试，如果要追溯起点也可以追溯到南京去。”

　　回想起这些历史人物的丰功伟绩，一百年后的今天，我们有机会看到他们的手迹原作，是非常激动的。这批文献有几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一个是《胡适留学日记》，共18册，50多万字，第二个是陈独秀《科学与人生观序》手稿，共十页纸，上面有陈独秀的一些批语，第三是胡适在新红学方面成名的两篇跋文，他是新红学开山之人，还有就是胡适与汪原放的通信以及《胡适许怡荪通信集》手抄本等。

　　我们先来看《胡适的留学日记》，这份日记可以说保留了胡适留学时期日记的全貌，从1912年到1918年，流传100年还能这么完整真是个奇迹。这份日记所用的笔记本，都是胡适当年在美国留学时买的，每一本都有特别的编号，日记当中胡适用中文和英文纪录了当时留学期间的所见所闻所感，也保留粘贴了当时的英文报纸剪报和一些生活照片。他所有的日记本都是按照中国人的习惯，从右到左书写，包括中英文的混杂。

　　关于胡适留学日记的出版，历史有好几次。但本次展览的这套日记作为胡适日记的原始稿本，对以前的历届出版都有一个校正作用，因为以前出版的时候，出于各种原因，原始日记中的内容很多都被改掉了，但这次我们看到的是原汁原味的胡适留学日记的原貌。

　　还有就是这套日记还保留了胡适1917年归国之后的两本日记—《北京杂记》和《归娶记》，而这两册之前从未发表。它的特殊之处，一是补充了胡适新文化运动文献的一些研究空白。例如，《北京杂记》记载了胡适1917年对于方东树之于康有为《新学伪经考》辨析的思考，从中我们可以看到胡适思想演变的过程；还有胡适的诗歌创造，《北京杂记》当中有胡适自作诗词的很多记载。《归娶记》中记载了1917年12月16号他离开北京之后迎娶江冬秀的始末，非常详细的地记载了他婚礼的次序、演说、甚至结婚礼堂的平面图，揭示了胡适的婚姻观和对于中国家庭制度的一个态度。总之，这部分的新发现对于研究胡适后期思想的演变包括他的学术态度有非常大的学术价值。华东师范大学的陈子善教授甚至认为，“这套文献的发现是胡适研究在21世纪最重要的一个发现，它能完整地保存下来就是一个奇迹。”

　　接下来我们来看陈独秀《科学与人生观序》。前些天，我请中国社科院的马勇老师在杭州做了一个讲座，专门讲陈独秀在上世纪二十年代那场科玄大辩论中的作用。应该说，100年过去了，这场争论现在回看，依然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这十页纸《科学与人生观序》，陈独秀做了很多的批注，它不仅是那场世纪大论战的重要文物见证，从中也可以看出他在出版前一些细微思路的调整，对于理解陈独秀在那场思想论争中的心理有非常重要的文献价值。

　　《红楼梦》这两篇跋文应该说也非常珍贵，因为胡适在百年新红学中的历史地位也是非常高的，对新文学有开山之功。这两篇跋文，见证了当年他与蔡元培的一些讨论和商榷，是红学研究中的重要历史篇章。

　　说到汪原放与亚东，那更是重要。汪原放也是安徽一个重要历史人物，尤其在新式标点方面，做了很大历史贡献。亚东用新式标点整理了像《水浒传》、《红楼梦》、《三国演义》、《西游记》四大名著，贡献非凡。在北京学术座谈会时，一位红学研究者也提到，亚东版《红楼梦》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本子，明年亚东图书馆要纪念100周年，他们非常希望能够整理出版一个亚东版的《红楼梦》。

　　这批文献还有一个特殊的部分是《胡适许怡荪通信集》手抄本。胡适在美国留学经常和许怡荪通信。虽然这只是一个抄本，但实际上它无论对胡适和许怡荪两人友谊，还是对《胡适留学日记》的形成，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见证。

　　那围绕这批文献，我们已经在北京商务印书馆、上海图书馆、杭州图书馆、南京江苏美术馆举行了四站的展览，每一站都做了相应的学术沙龙。在北京的时候，我们与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办了一个二十多位学者参与的研讨会，学者们对这批文献的价值给予了高度评价。在上海，上海图书馆的领导很高兴我们能够把这个文献带到上海，因为上海是亚东图书馆的发源之地，他希望所有的市民都来看看这批文献。事实果真如此，周末来参观展览的人排起了长队。在杭州和南京的时候也是受到很多市民和收藏界的关注。接下来，我们将在本月的24号到28号在安徽大学图书馆举办这个展览，欢迎各位老师、学者可以到场参观这批文献和文物。

　　最后，我们要再一次向胡适陈独秀致敬，正因为他们，我们才有机会看到这批文献，进而通过这些文献了解百年的新文化运动、了解安徽人过去百年对于中国历史进步发展的推动。实际上我们这次安徽之行也是希望我们安徽的社会各界可以去关注这批文献，作为20世纪最重要的两位安徽学者，历史人物，也希望这批文献文物最终能够回到安徽，这也是我们的一个心愿。谢谢各位。

　　田地山

　　田地山（安庆市陈独秀墓园管理处）：我是今年5月26号到任的，以前是在文旅局艺术科工作。今天非常有幸参加陈独秀学术研讨会。第一，我想要表示感谢，感谢主办方给我难得的学习机会，此次研讨和以往参加的戏剧研讨是完全不同的领域。所以我想谈几点收获，首先参加这个会议让我增长了见识，学习到了有关陈独秀的很多新的知识点。其次，帮我厘清了的思路，特别是南京大学李良玉教授关于陈独秀右倾思想的分析，还有徐光寿老师对于陈独秀和陈望道关系的分析。最后，通过各位老师的发言，我也学习到了一些历史学研究的方法，受益匪浅。第二点我想介绍一下我们独秀园，独秀园是以陈独秀墓为核心建立起来的，包括陈独秀生平事迹陈列馆、浮雕墙、牌坊、墓道、铜像、新青年碑刻、纪念水塘、陈独秀墓冢等。1942年陈独秀去世，1947年陈独秀的儿子陈松年将陈独秀的墓从四川江津迁回安庆。陈独秀的墓冢是陈独秀先生和他的原配夫人合葬之墓，从1942年至今已经五次修葺。衷心希望各位老师来安庆独秀园参观指导！明年是建党100周年，我们也将和省、市陈独秀研究会一起积极创造机会，争取在明年这样一个特殊的年份，在安庆举办陈独秀学术研讨活动。谢谢大家！

　　程孝文

　　程孝文（安徽医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我最近的一个研究课题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互动的逻辑以及当代启示》，这刚好和我们年会主题有些契合。同时此次参加研讨使我受益匪浅，其中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李良玉等教授，他们的一番话对年轻人在科学研究方面做出了很多的指导，非常珍贵。此外，我有一个感悟和建议，我感觉本此会议从新闻传媒角度去谈马克思传播比较多一些，但就马克思主义传播本身的研究不多，所以对我的研究课题指导也就少了一些。如何将马克思主义传播和近现代中国变局结合起来探讨，是年会与会专家应当继续深挖的课题。总体而言，我对能够参加这次会议表示感谢，感谢各位老师精彩的论述。谢谢大家。同时，我也真诚的欢迎大家。陈独秀的老家在我老家隔壁，陈独秀的名字是以山的名字命名的，所以欢迎各位专家到安庆怀宁去。

　　周宁

　　周宁（安徽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时间过得非常快，我记得在2016年的时候，安徽财经大学召开了一次陈独秀学术研讨会，一晃四年已经过去了。我大概是2008年到2009年前后进入陈独秀研究领域的。最近由于学术研究重心转移，对陈独秀的研究关注相对较少，所以很惭愧，也没有写出一篇与这次会议主题高度相关的文章，但是我对这个学术研究领域多多少少还有一些关注。这次会议我听了很多专家学者的报告，也是受益匪浅的。不过有几个方面我想借这个机会说一下，

　　首先，我想借亚东图书馆的广告回应一下杨齐福老师关于《申报》教科书广告的那篇文章。我认为我们是不是可以在其他方面也关注一下，比如说广告投放的版次问题——它是在头版还是在其他的版面；还有广告投放的位置问题——比如说它是在中页还是在夹缝，是在副刊还是在正刊，这个很有讲究的；还有广告投放频率的问题。这些方面都反映了亚东图书馆经营的重点发展方向。

　　我们知道亚东图书馆的资金是非常有限的，在投放广告的时候，它一定是有主打的品牌的，包括古典小说的标点本，是亚东图书馆投放广告的重点对象。还有就是亚东图书馆也要考虑一下投放广告时的受众群体问题。比如亚东图书馆的广告，经常会在一些副刊上刊登。它不是像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一样在首页大面积的不分主次地投放，它的广告投放是有选择的。

　　其次我们可以关注广告的手法问题，比如说请明星代言。我们知道亚东图书馆跟陈独秀、胡适私交甚好。亚东的很多图书，包括它做的一些广告，都会请陈独秀与胡适做代言。这种图书出版的名人效应，放大了它的影响力。

　　另外我们甚至还可以注意一下，亚东图书馆的品牌塑造的意识。比如说亚东图书馆在投放广告的时候，它对品牌的标语，品牌的图像都是非常看重的。它在出版新书的时候，一直都在强调自己是新思想新文化的代表。每一个广告里面基本上都会有这句话，而且广告里会反复出现它的一个固定的图像标识。一看到这一标志，我们基本上就知道是亚东图书馆。另外广告之中编读往来和书信摘录，也会引发一些共鸣，扩大受众的群体。

　　最后我想讲一个非常重要的点，就是广告背后文本的解读。我们看亚东图书馆的广告会发现，它不仅仅是一个广告。我们可以通过这个广告看这个时代，看这个时代中社会的思想。这其实也牵扯到书局的形象塑造，这个书局代表了一种什么样的思想？关注的是哪些书籍？包括广告背后的人脉关系问题，比如说亚东图书馆经常在《民国日报》《觉悟》副刊上投放广告。它为什么会经常在这个上面投放广告？我想这和《觉悟》副刊的主编多多少少是有一定关联的，包括亚东图书馆和胡适以及陈独秀这些人的关系也对这个现象带来一定的影响。

　　另外就是刘师复无政府主义的文章，我觉得写的也很好，对我来说也是受益匪浅。但是不是有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也可以注意一下？

　　首先我们知道，在五四时期无政府主义思潮影响很大。刚才王老师也提到很多共产党人早期也是无政府主义者。其中最有影响力的莫过于俄国无政府主义者克鲁泡特金的互助进化思想。李大钊讲调和，这与互助进化是不是有一定关联？五四时期的新村主义运动、工读互助运动都有这种互助进化的思想蕴于其中。

　　另外我猜测，是不是因为李大钊受互助进化思想的影响，导致他后来没有真正和彻底地接受苏俄式的阶级斗争学说，这对他的现实政治生活以及在党内的地位有没有一定的影响呢？但因为我没有做研究，所以这只是自己的一个大胆的猜测。

　　最后，何扬鸣老师的“非孝”论文。台湾学者吕芳上先生写了一本专著——《从学生运动到运动学生》，这本书里面有一节就讲到了浙江一师的风潮，但这本书没有在大陆出版。这本书跟非孝风波是高度相关的，可以给您提供一个参考。

　　秦德文

　　秦德文（北京大学安徽校友会荣誉会长）：很高兴参加2020年陈独秀研究会年会。因为这几天忙于举办活动，就邀请了我的校友陆发春老师写了一个稿子。这个稿子写得很好，因为发春教授是安大历史系教授，对陈独秀研究颇有功绩，也很有一些成果。所以他写出来的东西我看了，我可以说全盘接受。我觉得这篇文章可以收进年会的资料里面。

　　最后说几点我的感受。这两年我总感觉，陈独秀研究虽然在某些方面取得了丰硕成果，但有时却处于困难时期，甚至说是低潮期。

　　首先是全国的陈独秀研究会，运转非常困难。据说全国的陈独秀研究会在最多的时候有20多个，甚至日本的东京也有陈独秀的研究组织，当时有七个全国讨论会，但现在针对陈独秀的研究组织减少了，有关陈独秀的研究，现在正处于困难时期。

　　第二点我觉得陈独秀研究是任重道远的，还有许多艰难的工作要做，包括从普及到深入。我遇到过一件事情，让我非常有感触。前几年，我准备买几本唐宝林同志写的《陈独秀全传》送给我的书友。为了找这几本书，我跑遍了图书城、三孝口书店。最后在老市政府广场的书店里，我问店员有没有《陈独秀全传》。那个店员疑惑地问我，谁是陈独秀？在市政府广场书店的工作人员居然不知道陈独秀，这让我很震惊。

　　前段时间我要备一个有关老子的课，于是重新翻了翻《论语》。我觉得里面有几段孔子评价管子的话，可以给我们很多的启示，《论语》二十篇有五篇涉及到了管仲。

　　子路曰：“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子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

　　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

　　我稍微翻译一下。子路问，齐桓公杀了异母兄长公子纠，公子纠的师傅召忽自杀，另一个师傅管仲却不死，管仲可算是没有仁德吗？孔子说，齐桓公多次和各国君主结盟，不用武力，天下太平40年都是管仲出的力，这就是他的仁德。

　　子贡问，管仲不能算是仁人吧？齐桓公杀了公子纠，管仲不自杀，反而做了齐桓公的得力大臣。孔子说，管子辅助齐桓公称霸诸侯，匡正天下，百姓到今天还蒙受他的好处。假如没有管仲，我们都会披散头发，衣襟开向左边，沦落为异族。管仲难道要像普通人那样守着小节，在山谷中自杀，还没有人知道吗？

　　《论语》当中孔老夫子对管仲的态度，应该是我们评价历史人物需要持有的观点。如果现在还从世俗的观点出发，我认为是对历史人物的一种亵渎。

　　最后我要代表北大安徽校友会表个态，北大安徽校友会要继续不遗余力地推进关于陈独秀和胡适的研究。因为我们是安徽人，而这两个历史人物也都是安徽人，是能够在中国革命史、中国思想史、中国文化史上彪炳史册的人物，甚至是世界性的人物。以我们现在的眼光来看，陈独秀是属于整个中华民族的。在风雨如磐，民不聊生的时代下，陈独秀能成为中国共产党的总书记，是因为他的思想影响了那一代人。

　　我们肯定陈独秀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第一点，他高举民主科学的大旗，开创了20世纪思想解放的先河；第二点，陈独秀是中国共产党主要创始人；第三点，陈独秀是中国共产党史上任职届数最多的人；第四点，陈家是满门忠烈；第五点就是陈独秀对中国封建社会的分析，对中国国情的分析都很独到，对毛泽东新民主主义乃至后来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也有积极作用。我们北大校友会也准备从各个方面着手，来继续支持陈独秀、胡适的研究，恢复陈独秀、胡适的历史面貌，还他们应有的历史地位，谢谢大家。

　　汤奇学

　　汤奇学（安徽省陈独秀研究会前会长）：我的会议总结大概有这么几点。这场会议到会的人员大约有四十多位，带来的论文是三十几篇；会议共组织了五场学术报告，还有一个圆桌会议。做学术报告以及做学术发言的人有二十几位。我对这次会议里的点评环节印象特别深刻。看自己文章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写得还不错。但当我们把文章拿出来讨论的时候，点评的老师、学者则从另一个角度或是从更高的高度给我提出问题，所以说点评这个环节非常重要。更何况这次参加点评的几位教授，就是高手，点评得相当精道。所以我觉得这是这次会议的一个成功之处。

　　参加这次会议的同志从学科背景上讲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研究历史学，另一类研究新闻史。这两个学科交织在一起，给会议增加了不少新的内容，也增加了新的视角。当然最后我觉得我们会议还有一个问题似乎没有考虑到，就是我们会议的主题。我们会议的主题一开始定的是马克思主义传播与近现代中国。当时我们在会前讨论的时候，也主要围绕着建党初期这个主题来展开研究的。但是现在，从论文的结果来看，虽然文章都符合这个主题，但不够聚焦。所以我觉得以后我们来考虑组织会议的时候，还要加个副标题将会议的研讨主题进一步聚焦。

　　论文宣讲

　　清华大学教授王宪明作主题为《马克思<法兰西内战>郭和译本译者、翻译语境及动因考》的发言。

　　安徽财经大学教授曹天生作题为《<资本论>翻译与王茂萌“正名”、“成名”蠡析》的发言。

　　山东师范大学教授田海林作题为《论民国初期传统文化崇拜与早期马克思主义信仰》的发言。

　　鲁东大学教授俞祖华作题为《从<新青年>到<向导>：五四运动前后“革命”话语的转换与传播》的发言。

　　安徽大学历史系教授陆发春作题为《陈独秀与安徽新文化运动的兴起》的发言。

　　安庆师范大学教授董根明作题为《<新青年>主旨变化探略》的发言。

　　华南理工大学教授赵泓作题为《<新青年>与五四青春思潮》的发言。

　　安徽师范大学教授沈正赋作题为《思想启蒙与新闻救国：中国共产党早期报刊对真理的传播》的发言。

　　华中科技大学教授欧阳明作题为《试论比较研究与中国现代左翼新闻业》的发言。

　　上海大学教授徐光寿作题为《建党前后陈望道与陈独秀的关系》的发言。

　　安徽大学教授王天根作题为《自上海至广东：陈独秀与<劳动界><广东群报>》的发言。

　　合肥工业大学副教授崔景明作题为《述陈独秀在老渔阳里2号的往事》的发言。

　　安徽大学教授武菁作题为《陈独秀政治思想轨迹及晚年思考——兼与瞿秋白比较》的发言。

　　辽宁师范大学教授刘贵福作题为《建党初期李大钊对无政府主义者的联合与斗争》的发言。

　　安徽省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胡凤作题为《中共早期的新闻活动与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教育的初步开展》的发言。

　　浙江工商大学教授杨齐福作题为《20世纪初<申报>书籍广告述论》的发言。

　　安徽大学副教授张朋作题为《大革命时期中共新闻政策的微观运作：国民通讯社研究（1925-1927）》的发言。

　　上海师范大学教授：钱晓文作题为《框架理论视角下日伪媒体的社会现实建构及文化侵略责任探讨》的发言。

　　安徽财经大学副教授刘巍作题为《南京国民政府前期安徽省财政性高等教育经费研究》的发言。

　　河南大学博士研究生王松作题为《苏俄内战时期辽南地区对俄观感：以<泰东日报>为中心》的发言。

　　安徽大学研究生王丽彩作题为《废婚姻与废家族:刘师复的无政府主义婚姻观研究》的发言。